蓝棋听完莺儿的话,顿觉眼前一亮,不过马上又沮丧起来:“可是我们又不认识苏大小姐,怎么能请她过来?”
“这……我也不知道了。”莺儿些难住,她只想着让苏大小姐过来,却忘了根本就不认识人家这事了。
虽然不认识苏家人,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扳倒陈小婉的机会,蓝棋并不想放弃。
回到家后,她装作不知道南宫清羽去偷看陈小婉的事,一改往日的态度,每天见到南宫傲天回来就殷勤地端茶倒水,旁敲侧击地打听苏家以及苏大女儿的情况。
南宫傲天也没往别处想,听儿媳问起,就将实情都告诉了他,还将苏白薇从江洲回来探亲,曾一度跟凌长风走得很近的事情也告诉了蓝棋。
本意是告诫儿媳,不要轻易去惹陈小婉,毕竟她身后是凌长风,而凌长风的身后有太子和豫王侧妃,这些都是他们惹不起的人。
可这话在蓝棋听来,那就是扳倒陈小婉的利器。
他们这些男人不懂,她可是懂的。男女之间可没什么纯友谊,尤其是苏白薇还跟凌长风有过那么一段情。
除了是男有情妾有意还想再续情缘外,哪里还会有什么纯友谊!
若是豫王知道有人肖想他的侧妃,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?
想到这里蓝棋心里就很兴奋,若是能借苏白薇的手除掉陈小婉,然后再借豫王的手除掉凌长风就更好了。
怀着激动的心,她用匿名的方式给苏白薇写了一封信,里面将凌长风对陈小婉如何如何好都加油添醋的写了一遍,折上信纸封好口。
使银子找了个委托的人,交代他一定要将此信交到豫王的苏侧妃手中。
捎信人再三保证中,她这才放下心来,安心等待着好戏上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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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州豫王府
苏白薇跟王妃请完安,跟灵侧妃斗了一阵嘴皮子,这才带着红袖刚回到自已住的承薇苑,连坐都没坐下就听见紫娟说有自已的书信。
她皱着眉头问:“又是上京的来信?”
苏白薇心里很不痛快,自从苏家落败,爹爹就总是写信给她,千叮嘱万叮咛自已要好好讨好豫王,以便让豫王助苏家东山再起。
可这王府的水深的很,里面的女人上至王妃,下至侧妃和侍妾,谁不想得到王爷的宠爱?
想要从这些女人手里面争宠,难度可想而知。
她从上京回来到现在,一个月也不过才抓住十几次亲近王爷的机会而已,虽然比其他女人稍微得脸一些,可离专宠还差好一段距离。
想求王爷帮自已娘家,那是万万还不能提的,要是惹得他心烦,连这每月十几次的恩宠估计都没了。
爹爹他们就不能沉住气,等自已肚子里有了倚仗再说吗?
越想越气的苏白薇,不由重重的甩了下帕子,找个位置坐下来,等着紫娟告诉她书信的内容。
“启禀侧妃,这次的信不是从上京来的,而是从晋城送来的。”紫娟拿出书信,恭敬的递上。
“晋城?我并不认识这个地方的人,有谁会从这里给我递信?”苏白薇狐疑地接过信没有及时打开,而是在脑子里面想了一遍,实在想不出是谁给她寄的信。
为了以防万一,她将信递给信任的丫鬟:“红袖,你来看看。”
“是,侧妃娘娘!”红袖应声接过信,瞧了瞧里面的内容,立马微皱着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苏白薇见她面色有异,不由出声问道。
“娘娘……你看!”红袖将信纸递到主子面前。
苏白薇只看了前面几行,脸上就开始浮现出不悦的神情。
红袖摆了摆手,让紫娟带着其他人下去,顿时屋里只留下她自已跟苏白薇两人。
苏白薇看完信上的内容,气得将纸揉成了一团,嘴里不敢相信道:“简直一派胡言,长风喜欢的一直是我,甚至为了我休弃那个女人,怎么可能追她追到晋城去,还为她做了那么多事。”
她气急败坏地,将揉成团的信纸“啪”地拍在桌子上:“这信上面说的一定都是假的,我不相信!”
如今苏家败了,她原本打算等筑固好豫王的宠爱后就去找长风哥哥,让他用凌家的财力助自已早日夺得王妃之位。
如今写信之人告诉她,长风哥哥移情别恋,而且念的还是他之前休弃的娘子。
这完全就打乱了自已的计划,让她如何接受,如何能不生气。
红袖站在一旁,见她气得脸都扭曲了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别人不知道苏白薇仙女般的面孔下,是一副多么狠毒的心肠,她这个从小服侍的人怎么能不知道。
她可是曾经见过主子七岁时,曾亲手捏死了一只心爱的鹦鹉。
只因为当初二小姐看上那只鸟,而夫人以妹妹年纪小为借口,想叫她让给苏菲菲,结果当天晚上鹦鹉就被主子捏死了。
红袖到如今都还记得还是小姑娘的她,那副阴恻恻的表情以及说的话,她说她苏白薇的东西,哪怕是毁掉也不会给别人。
还有在主子十二岁时,养的一只白猫不小心抓伤了她的手臂,就被扒了皮埋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当肥料。
从那以后,红袖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,而且时刻谨记着要多做事少说话。
生怕一个不小心,自已就成了那只鹦鹉或那只猫。
红袖想起刚刚看到信上说那个叫陈小婉的女子,如今正跟凌公子打的火热。
听说凌公子为了维护那女子,不惜在晋城得罪了许多人。
而且为了能长期见到那个女人,甚至不惜在她铺子对面开了间粥铺,还在那女人的铺子里拿饼卖,就是为了讨好那女的,与她朝夕相对。
凌公子这么用心追求,就算当初跟主子在一起时都没有过。
以主子那善妒的性子,还有对凌公子隐晦的心思,红袖百分百肯定,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敢跟她抢男人的女子。
红袖心里默默地想,也不知道那个女子能不能有命活下来。
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,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命吧!
是死是活,就看那女人的造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