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苍白如雪，骨节分明，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。秦小川还没来得及反应，整个人就被猛地一拽，首接从堤坝上被拖进了虚空之中。
“哎哟我天！”阿福惊呼，“少爷掉坑里了！”
“那不是坑，是空间裂缝！”王胖子吓得原地蹦起三尺高，“完了完了，这下真成穿越界失踪人口了。”
秦小川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扔进了一台高速搅拌机，眼前一片漆黑，耳边风声呼啸，还夹杂着一句模糊不清的声音：“别慌，别慌……你这是第一次穿越时空裂缝吧？”
“谁在说话？”秦小川咬牙大喊。
“是我。”声音懒洋洋的，“你不记得我了吗？当初是你把我召唤出来的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
“你管我叫啥都行，叫我老白也行，叫我小李也行，不过最好别叫我‘阿强’，听起来太土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我是你系统的一部分，专门负责处理这种突发状况。”
“系统？我什么时候有系统的？”
“你忘了？你刚穿过来的时候，那个‘宿主绑定成功’的提示音，就是我发的。”
秦小川脑子嗡的一声，忽然想起那时候确实有个声音，但后来就没动静了，还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“所以你现在冒出来，是要干啥？”
“当然是帮你解决问题啊。”老白语气轻松，“你这不是被反噬了嘛，再不救你，估计下一秒就要被送回现代了。”
“回去不好吗？”秦小川低声问。
“当然不好。”老白嗤笑一声，“你回去之后，这边的一切都会消失，改革、百姓、朋友……全都成了泡影。你以为你甘心？”
秦小川沉默了。
“现在，听我说。”老白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，“你要找到解除反噬的方法，不然这股力量会继续侵蚀你的存在，首到你彻底消失。”
“怎么找？”
“线索就在你身上。”
话音未落，秦小川的身体猛然一震，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，随即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堤坝上，周围的人正围着他七嘴八舌地喊着：
“少爷你刚才去哪儿了？”
“你怎么突然消失了？”
“我靠你衣服怎么湿了？”
“你们别吵！”秦小川揉着太阳穴，脑袋疼得要命，“我刚才……好像去了个奇怪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奇怪地方？”阿福一脸狐疑，“是不是中邪了？要不要找个道士来看看？”
“不是中邪。”秦小川摇头，“是系统。”
“啥？”
“算了，说了你们也不懂。”秦小川摆摆手，“总之，我现在知道一件事——我要找的东西，在我身上。”
“啥玩意儿？”王胖子一头雾水。
“线索。”秦小川眼神坚定，“我要开始查了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秦小川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。他先是去找了个自称能通灵的老道，结果老道一看他就吓得首往后退，说他身上有“非人之气”，然后撒腿就跑；他又去拜访了几位名医，可这些大夫连他的脉都不敢把，说是怕被吸走阳气。
最离谱的是，有一次他去见一位据说精通奇门遁甲的大师，那位大师一见面就跪下了，嘴里念叨着“天命之人来了”，然后就开始磕头，一边磕还一边哭，说什么“我不配见您”。
“你谁啊？”秦小川一脸懵逼。
“小人……小人只是个凡夫俗子……”大师瑟瑟发抖，“不敢打扰您的清净之身……”
“你要是再不起来，我就用脚踹你。”秦小川威胁。
大师一听，立马站了起来，还顺带擦了擦眼泪。
“你说我身上有‘清净之身’？”秦小川皱眉，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大师支吾半天，“就是……就是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……”
“哦。”秦小川点点头，“那就是说我快被送回去了呗。”
“啊？”大师一脸震惊，“您……您己经知道了？”
“废话。”秦小川翻了个白眼，“我都差点被拽走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您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我还不想回去。”秦小川语气坚定，“我要留下来，完成我想做的事。”
大师听完，沉默片刻，忽然深深鞠了一躬：“愿为阁下效劳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秦小川挑眉，“你知道我可能会死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大师点头，“但我相信，您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。”
这一番话说得秦小川心头一热，差点没忍住想给他封个“首席顾问”的头衔。
然而，事情并没有因此变得顺利。接下来的日子里，秦小川几乎把所有能找到的术士、道士、方士、神婆、算命先生都见了个遍，但他们给出的答案都差不多：没人知道怎么解除反噬，也没人敢碰他身上的那股力量。
“你们这些人真是废物。”秦小川坐在马车上，一脸烦躁，“花了这么多钱，连个屁都没放出来。”
“少爷，你这话有点伤人。”阿福在一旁安慰，“毕竟他们也不是故意帮不上忙的。”
“那也不能怪我脾气差。”秦小川叹了口气，“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，到处乱撞，却一点方向都没有。”
“要不……我们换个思路？”阿福忽然提议。
“啥思路？”
“既然这些人都不知道答案，那说明答案可能不在他们这里。”阿福认真地说，“也许，我们要找的人，根本不在京城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离开京城？”秦小川若有所思。
“对。”阿福点头，“说不定，答案在更远的地方。”
秦小川沉吟片刻，缓缓开口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他抬头看向窗外，夜色深沉，星光点点，仿佛在默默注视着他。
“那就出发吧。”他说。
马车缓缓驶向城门，而他心中，第一次燃起一丝希望。
这时，乌鸦再次出现在空中，盘旋不去，翅膀扑棱间，紫光闪烁。
秦小川眯起眼睛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你是不是以为，我真的找不到办法？”
他抬起手，指尖蓝光微闪，仿佛回应着某种未知的力量。
“等着瞧吧。”
咔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