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中,暮色将慕容雪正亲为夫君换药的而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...
随着院内金铁交鸣的声音传来,一道鹅黄身影急速冲进来,正是才女顾南溟,手中湘妃竹扇开合如电,扇骨间暗藏的金针精准钉住三只尾随而来的蝶蛊...
身后还跟着几名夜枭卫,谨慎地盯着才女!
“玄冥教的追魂蝶蛊,嗅觉比猎犬还灵”
顾南溟足尖点地,落在石几旁,发髻微乱却不减优雅,“看来有人不想让你们细究这秘卷。”
手臂挥舞之下甩出软鞭,鞭梢扫过之处燃起幽蓝火焰,将残余蝶蛊逼退三尺开外!
宋垂天目光紧锁她扇面上的鱼玄机诗稿,
“你既能用诗集改制暗器,想必对这秘卷中的玄机也早有见解?”
顾南溟指尖抚过扇面,轻笑一声,“镇国公府有个文能赋诗,武可安邦的家训。“
”当年灭门夜,父亲将我藏进暗室前,亲自传授了失传的蝶影十三式,也教我从诗词中寻破局之法....”
秘卷展开的刹那,书页上的血字化作真蝶扑向剩余蛊群,顾南溟掌心同时渗出鲜血,与慕容雪后颈的蝶纹形成血色连线....
“双生蝶魄现世,玄冥教定会倾巢而出”
“这些年我假意投靠玄冥教,靠的可不止诗词才情”
三更时分,书房烛火摇曳....
宋垂天摊开秘卷,发现每首鱼玄机的诗都藏着暗纹,当用顾南溟的玄铁令牌映照江陵愁望寄子安时,宣纸上突然浮现出太液池底的机关图!
慕容雪突然按住他手背,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,竟与秘卷封面的双鱼图案重合.....
“顾南溟说,双生蝶魄能操控蛊群”
慕容雪撩起发丝露出蝶纹,
“可她……”
"咻......,"
窗外飞来一支淬毒的蝶形箭,颤巍巍地钉在桌面之上....
顾南溟随后而入,“箭上的标记属于玄冥教左护法,二十年前,我亲眼看着他剜走父亲心脏。”
“为了获取左护法信任,我假意修习蛊术,实则暗中用家传心法压制”
扯开衣袖,雪白晶莹的小臂上烙印着与宋垂天相似的赤色纹路,
“这纹路不仅是蛊毒征兆,更是镇国公府血脉的印记”
才女顾南溟倚着窗台,腕间羊脂玉镯轻晃,露出小臂上蜿蜒如血的赤色纹路,这双手莹白如霜雪,指尖凝着常年握笔生出的薄茧,指甲修剪得圆润齐整,泛着珍珠母贝般的柔光.....
宋垂天收回了依恋的目光,放下手中密卷,
“二十年前的灭门案,你父亲临终前…… 可还有其他遗言?”
“遗言?”
才女轻笑出声,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
“他说守好秘卷,洗净污名,可我连他的尸骨都没能找到。”
“你以为这印记只是蛊毒征兆?”
此时的才女面露愤恨之色,“镇国公府每代嫡子嫡女出生时,都会带着这抹血色。”
“先帝遗诏里提到的皇族血脉与玄冥教勾结,难道……”
“没错,镇国公府本就是皇室旁支!”
才女眼中泛起泪光,大颗的珠泪滚落而下.....
“当年先帝忌惮我父亲手握兵权,便联合玄冥教左护法,诬陷镇国公府谋反。“
”所谓的蝶蛊,不过是他们用来铲除异己的工具!”
宋垂天握住她颤抖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赤色纹路传递.....
“我定会还镇国公府清白!“
”但那太液池底的‘万蝶噬魂阵’,若真是用蝶蛊师骸骨布阵……”
“所以才需要双生蝶魄”
顾南溟反手紧紧攥住他,
“慕容将军后颈的蝶纹,与我后颈的伤疤,本就是双生蝶魄的容器“
”当我们的血脉共鸣,就能操控阵中的蛊群!“
”只是……” 她突然别过脸,
“开启阵法需要活人献祭,而最合适的祭品,就是拥有皇室血脉的你。”
慕容雪猛地起身,长刀出鞘:“不行!绝不能让垂天冒险!”
宋垂天却轻轻按住她的手,目光坚定地看向顾南溟,“只要能摧毁先帝与玄冥教的罪证,还镇国公府和天下一个公道,我这条命算得了什么”
“但在此之前,你必须告诉我 ,玄冥教左护法,究竟是谁?”
顾南溟凝视着他许久,从怀中掏出半块带血的玉佩,“这是我从左护法身上扯下来的,上面的缠枝莲纹……“
”与你书房里先帝的玉佩残片,应该能拼合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
“二十年前我见过他的真容,有着和你七分相似的面容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