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阑人静,咸阳宫寝殿内鎏金香炉飘出袅袅龙涎香。童浩林卸去冕旒,和衣躺在嵌满夜光珠的玉榻上,白日里白蟒让路的奇景仍在脑海中盘旋。烛火摇曳间,困意如潮水般袭来,恍惚间,殿内光影扭曲,竟化作一片云雾缭绕的秘境。
白雾中,一道莹白身影缓缓浮现。三丈长的巨蟒鳞片泛着珍珠光泽,猩红竖瞳褪去凶戾,取而代之的是近乎人类的恳请。"陛下..."蟒身盘绕成座白玉高台,蟒首低垂至童浩林面前,"吾乃秦岭守山灵物,修行千载方得人形,却因天劫损了仙骨,困于兽身不得解脱。"
童浩林扶着腰间太阿剑,目光警惕却不失沉稳:"你既知朕身份,当明白大秦律法森严。助你度化,于朕有何益处?"
白蛇突然口吐人言,声如编钟清越:"陛下乃祖龙转世,身负天命。待吾化龙之日,必守大秦疆土万年无虞!他日若有刺客近身、天灾将临,吾定当以命相护!"蟒尾扫过虚空,竟映出一幅幅画面:暴雨中翻涌的黄河被白龙拦腰截断,暗巷里寒光闪烁的匕首被鳞片挡落,匈奴的万箭齐发在云端化作齑粉。
童浩林着剑柄,沉吟片刻:"说罢,需朕如何相助?"
"三日后月食之夜,恳请陛下亲临终南山观星台。"白蛇眼中泛起微光,"以您帝王之血为引,配合墨家'聚灵阵',助吾重塑仙骨。"蟒身突然缩小,化作尺许长的白蛇盘在童浩林腕间,冰凉触感却让他灵台清明,"此为契约之证,若吾食言,甘受天雷劈为齑粉!"
"好!"童浩林猛地睁眼,却见殿内烛火如常,腕间缠绕的玉绳不知何时变成了雪白蟒蜕。他握紧蟒蜕,唤来值夜宦官:"速召墨离与蒙恬,明日卯时于御书房议事!"
三日后,终南山顶寒风呼啸。墨家弟子操控着三十六架青铜机关仪,阵眼处的聚灵鼎吞吐着星辉。童浩林身着玄色祭服,手持太阿剑划破指尖,鲜血滴入鼎中瞬间,聚灵阵迸发万丈光芒。白蛇自云海中俯冲而下,周身缠绕的劫雷在光芒中化作流萤。
"陛下!"白蛇在雷火中嘶鸣,"吾己修成九爪白龙!他日长安若有危,唤吾真名'玄鳞'!"话音未落,白龙冲天而起,龙尾扫过之处,原本荒芜的山峦竟破土而出万亩灵田,山涧清泉奔涌不息。
当夜,童浩林返回咸阳宫。刚踏入朱雀门,便听得城中百姓惊呼:"快看!天上有白龙护佑大秦!"他抬头望向夜空,只见一道银白流光划过圆月,龙啸声震得宫阙铜铃齐鸣。轻抚腕间蟒蜕,童浩林嘴角扬起笑意——这大秦的万里江山,又多了一重来自天道的守护。
第六十二章 龙吟九霄护山河 异域融魂开新篇
玄鳞化龙那日,整个大秦疆域的星象为之剧变。咸阳城的钦天监内,浑天仪的青铜齿轮发出刺耳轰鸣,二十八宿的星轨竟诡异地向西北偏移三寸。童浩林站在未央宫顶层,望着天际那道盘旋的银白龙影,手中的太阿剑突然发出清越剑鸣——剑身映出的,是万里之外匈奴残部的最后挣扎。
此刻的欧洲多瑙河畔,匈奴左贤王的幼子阿提拉正握紧青铜战斧。他的部族被罗马帝国收编为"草原雇佣军",却在今日接到血腥命令:进攻刚刚建立的"新匈奴自治领"——那是大秦皇帝特许匈奴人在东欧草原建立的栖居地。"父亲说过,大秦皇帝的承诺重如泰山..."阿提拉望着远处自治领的玄鸟旗,喉结滚动,"可罗马执政官的长矛,却抵在我们后背。"
当阿提拉的骑兵踏入自治领边界时,异变陡生。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九条银白龙影自云层中俯冲而下。龙尾扫过之处,罗马军团的投石车瞬间化作齑粉,士兵们惊恐地抛下武器:"朱庇特的雷霆!不,是东方神明的怒火!"
玄鳞的龙吟震得多瑙河掀起巨浪,龙爪精准地按住阿提拉的战马。"大秦皇帝有令,"龙息裹挟着秦语与匈奴语,"归降自治领者,既往不咎。"阿提拉望着龙眼中倒映的玄鸟旗,突然想起幼年时父亲讲述的故事——那个曾赦免匈奴战俘、赐下万亩牧场的东方帝王。他掷下战斧,单膝跪地:"吾族愿重回大秦庇佑!"
消息传回咸阳,童浩林正在批阅贝加尔郡的治理奏折。当看到"匈奴裔孩童平均身高达七尺三寸"的记录时,玄鳞的龙影己落在殿前广场。"陛下,欧洲匈奴残部己归降,"龙爪奉上染血的罗马军旗,"臣己在多瑙河沿岸布下气象结界,百年内无洪灾之患。"
皇帝轻抚龙鳞,指尖传来温润如玉的触感:"好!朕命你为'西海护疆使',赐你在大秦境内择一灵山筑龙宫。"他展开新绘制的世界舆图,在欧洲版块画上重重一笔,"明日便派使团前往罗马,宣朕口谕:凡欺凌自治领者,大秦百万铁骑必踏平其城邦!"
在罗马元老院,执政官克拉苏望着天边盘旋的白龙,颤抖着拆开大秦国书。羊皮纸上,朱砂书写的"若犯匈奴自治领,等同犯我大秦"十二个字,在阳光下泛着血光。当他得知大秦的"寰宇号"航母战斗群己驶向首布罗陀海峡时,终于瘫倒在象牙座椅上:"备礼,我们...我们要去咸阳宫赔罪。"
与此同时,贝加尔湖畔的"苍狼学堂"内,匈奴与秦地的孩子们正在上历史课。夫子展开巨幅画卷,从"匈奴归附大秦"讲到"自治领的诞生",最后指着墙上的玄鸟旗:"记住,无论身在何处,我们都是大秦子民。"窗外,玄鳞的龙影偶尔掠过湖面,惊起的涟漪中,倒映着各族孩童共同放飞的孔明灯。
五年后,童浩林巡视欧洲自治领。曾经的匈奴战士如今身着大秦制式铠甲,操纵着蒸汽火炮守卫边境。自治领首府的广场上,青铜雕像同时刻着匈奴单于的弯刀与大秦玄鸟。阿提拉作为自治领总督,牵着金发碧眼的妻子跪地迎接:"陛下,我们的孩子既学匈奴骑射,也读大秦诗书。"
当夜,玄鳞载着皇帝遨游欧洲夜空。龙背上,童浩林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,突然笑道:"你这护疆使当得不错,听说你还教罗马人用龙息发电?"玄鳞发出愉悦的低鸣,龙尾扫过阿尔卑斯山脉,山顶的墨家风车开始飞速旋转——那是利用龙息热能驱动的新型发电装置。
黎明时分,龙影降落在咸阳宫。童浩林轻抚龙角:"朕命工部在终南山为你建一座'通天宫',日后你可在此讲经授道,让东西方生灵皆沐大秦恩泽。"玄鳞仰天长啸,声传万里,整个大秦疆域的玄鸟旗都在龙吟中猎猎作响。
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未央宫的金顶,童浩林展开最新的《西海归化录》。在"匈奴"条目下,他挥毫写下:"昔者,匈奴逐水草而居;今者,匈奴筑城郭而安。血脉虽异,然同沐大秦雨露,共守华夏山河。"窗外,玄鳞的龙影与朝阳交相辉映,见证着这个横跨欧亚的超级帝国,正以包容与强权,书写着永载史册的传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