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……怎么隐隐有些像阿妩?赫连御顿时心生狐疑,下意识想过去查看。
赫连骁见赫连御要往床榻走去,站起身阻止道:“二弟,且慢!我方才与这美人行完云雨之事,此刻她衣衫不整,实在不便见人。”
赫连御脚步一顿,话说到这份上了,他也不好硬闯。
他转过身,拱手道:“可汗,臣弟若有冒犯之处,还请恕罪。”
赫连骁坐了下来,摆了摆手,“罢了罢了,瞧你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......这样吧,孤派人帮你一同寻找那夏国公主。”
“臣弟谢过可汗。”说罢,赫连御行礼,转身离开了营帐。
赫连御刚走出营帐,赫连骁脸上那看似镇定的神情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。
他走到床榻边,看着仍在昏睡的姜倾妩,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,“姜倾妩,因为你我对二弟撒了谎。赫连骁低声呢喃,“既然你招惹了我,就别想再离开。”
不知不觉间,己过了两日,姜倾妩依旧没有苏醒。
营帐内,赫连骁守在床边,望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,喉间泛起阵阵发苦的焦躁。
终于,赫连骁再也按捺不住,他凑近姜倾妩,近乎咬牙切齿地低语道:“姜倾妩,你若是再不醒来,孤可就没了耐心,到时候,就别怪孤心狠手辣,将你那两个贴身侍女都给杀了!”
仿佛是听到了赫连骁这狠厉的威胁,姜倾妩的睫毛微微颤动。紧接着,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。
赫连骁见姜倾妩苏醒,欣喜瞬间跃上脸庞。然而,那欣喜的神情迅速被他收敛起来,又重新换上了那副深沉的面容。
赫连骁微微眯起双眸,冷冷开口道:“醒得正好,你若是再晚些醒来,孤可真打算杀了你那两个侍女。”
姜倾妩刚从昏睡中苏醒,意识还未完全清醒,但听到赫连骁这话,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恐与担忧。她强撑起虚弱的身体,说道:“不要伤害她们,求你……”
“你若乖乖听话她们自然安然无恙。”说完,赫连骁微微转头,朝着帐外吩咐道:“把药端进来。”
不一会儿,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进营帐,她将药放在床边的案几上,垂首退出了营帐。
赫连骁顺手端起药碗,舀起一勺汤药,轻轻吹了吹,便递向姜倾妩的唇边。
姜倾妩却倔强地别过头去,问道:“可汗,究竟何时才肯放妾身回到王爷身边?” 她提及“王爷”二字时,语气不自觉地加重。
赫连骁的脸色瞬间一沉,眼中闪过一抹愠怒,冷声道:“姜倾妩,你总能轻而易举地惹恼孤。” 说罢,将药碗重重搁回案几,溅出些许褐色的药汁。
他微微眯起双眸,嘲讽道:“二弟他马上就要和赫连娜成亲了,你对他而言,不过是一件被丢弃的旧衣裳罢了。”
姜倾妩泛起了泪光,强撑着虚弱的身体,说道:“王爷与妾身两情相悦,她不会那般待妾身的。妾身不过是与王爷置气才负气出走,如今妾身不见了,他定是心急如焚,西处寻找。求可汗开恩,放妾身离开吧。”
姜倾妩口中对赫连御的深情,让赫连骁心中无名火起。他伸手捏住姜倾妩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首视自己,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,“姜倾妩,从你踏入孤营帐的那一刻起,便注定与二弟再无可能。你最好认清现实,乖乖留在孤身边,否则,你身边的人,都会因你而遭殃。”
姜倾妩被捏得下巴生疼,却毫不畏惧地回视着赫连骁,“可汗如此行事,与那蛮不讲理的恶徒何异?强留妾身,也不过是得到妾身的人,却永远得不到妾身的心。”
赫连骁闻言,冷笑一声,“心?心,从来都是这世上最易变的东西。”曾经,他以为自己此生只会钟情于赫连娜,可自从姜倾妩出现在他的世界里,一切都变了。
赫连骁松开姜倾妩的下巴,又端起药碗,“喝了这药,好好养病。”
姜倾妩别过头,“妾身不喝,除非可汗答应放妾身离开。”
赫连骁脸色一寒,“你莫要逼孤。这药,你喝也得喝,不喝也得喝。”说着,他再次将药勺递到姜倾妩嘴边。
姜倾妩却紧闭着嘴唇,赫连骁见她如此执拗,心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又蹿高了几分,“姜倾妩,孤的耐心可是有限的。”
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继续威胁道:“你若是再不喝药,就休怪孤无情,你那两个贴身侍女,每人都得挨上三十军棍。”
那三十军棍,即便是身体健壮的男子,挨上了也定是皮开肉绽,何况是两个的女子,如何受得住。
姜倾妩哀求道:“我喝,我喝药……求你,千万别罚她们……”
赫连骁见她终于松口,神色这才微微缓和。他把药勺再次递到姜倾妩嘴边,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消的火气:“识趣点便好。”姜倾妩张开嘴将药尽数咽下。
喝完药后,姜倾妩冷冷地说道:“妾身身子乏累,想休息了。”说罢,她缓缓侧身躺下,背对着赫连骁。
即便背过身去,姜倾妩也能清晰感受到身后赫连骁灼热的目光。她唇角微扬,赫连骁喜欢她,不然她现在也不会住在赫连骁的营帐中,躺在他的床上,甚至赫连骁还亲自给她喂药。
她刻意在赫连骁面前表现得对赫连御一往情深,果不其然,赫连骁越是嫉妒、抓狂,愈发想得到她的爱。
她打算就这样继续“钓着”赫连骁,在他面前将深爱赫连御的戏码演下去。毕竟,轻易获得的东西往往不会被珍惜,自己的“真心”又怎能轻易交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