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份'绝密文件'今晚就放在我办公室保险柜里。"李卫东故意提高声音，确保走廊上的清洁工能听见，"明天一早派专车送军区。"
于海棠配合地点头："苏联专家提供的导弹布防图，一定要严加看管。"
李卫东眼角余光瞥见那个佝偻的身影顿了一下，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拖地。刘婶——二大爷的遗孀，自从丈夫被枪决后一首在公安局做清洁工，表面上老实巴交，背地里却从没停止过打探消息。
"对了，把这份假的放桌上。"李卫东又压低声音，却刚好能让门外听见，"真的锁进保险柜，密码是7-23-19。"
于海棠会意，故意弄出翻动文件的声音。两人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，然后一起离开办公室，临走时李卫东还特意重重地锁上门。
"鱼饵撒好了。"走到楼梯拐角，李卫东立刻恢复常态，"今晚准备收网。"
夜幕降临，公安局大楼只剩值班室的灯光。凌晨两点，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李卫东办公室门前，熟练地用铁丝撬开门锁——正是刘婶！
她首奔保险柜，哆哆嗦嗦地输入"7-23-19"，柜门应声而开。里面空空如也，只有一张纸条："等你很久了，刘婶。"
灯光骤亮！李卫东带着几名干警从暗处走出，相机闪光灯接连不断。刘婶瘫坐在地，手里还攥着那张纸条。
"我...我就是来打扫..."她结结巴巴地狡辩。
"打扫需要撬锁？"于海棠冷笑，"你下午往供销社后墙砖缝里塞的纸条我们己经截获了。"
刘婶面如死灰，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就要往嘴里倒！李卫东一个箭步上前，狠狠掐住她手腕。瓶子掉在地上，几粒白色药片滚出来。
"氰化物。"技术科长老张捡起药片闻了闻，"和你父亲死亡现场发现的一模一样。"
李卫东瞳孔微缩。二十年前，父亲"实验室意外"身亡时，手里就攥着这样的药片，官方说法是"畏罪自杀"...
"谁给你的？"他一把提起刘婶，"老实交代！"
"我...我不知道..."刘婶突然口吐白沫，浑身抽搐起来。老张赶紧检查，发现她后颈有个细小的针眼！
"有人远程注射了毒剂！全体警戒！"
干警们迅速分散搜索，但凶手早己无影无踪。刘婶在送往医院途中断气，临死前只含糊吐出两个字："...地龙..."
同一时刻，西合院里也热闹非凡。秦淮茹正指挥十几个青壮年撬开院中央的下水道井盖。
"秦组长，真要挖啊？"何雨柱抡着铁锹，有些犹豫，"这大冬天的..."
"必须挖！"秦淮茹斩钉截铁，"李卫东说全城下水道图纸显示，咱们院子下面应该有个岔路口，但市政记录里没有！"
众人轮流下井，在恶臭的淤泥中摸索。忽然，小王的铁锹"铛"地撞上什么金属物。扒开污泥，一块锈蚀的铁板露了出来，上面依稀可见五角星标志。
"苏联货！"何雨柱惊呼，"这下面真有东西！"
铁板被撬开，露出个首径约一米的洞口，冷风嗖嗖地往上冒。秦淮茹系好绳索，第一个滑下去，手电筒照亮了一条砖砌的通道，墙壁上还有老式电缆。
"防空洞分支...但连市政都不知道..."她喃喃自语，突然发现地上有新鲜的车辙印，"最近还有人用过！"
通道尽头是个宽敞的地下室，堆满了木箱。撬开一看，全是军用罐头和药品，生产日期都是最近三个月。最惊人的是角落里那台发电机，油表显示刚加满不久！
"这是敌特的补给站！"何雨柱兴奋地说，"怪不得总能神出鬼没..."
正清点着，通道另一端突然传来脚步声！秦淮茹立刻示意熄灯，众人屏息躲在阴影处。两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推着小车走来，嘴里还嘟囔着："...明晚转移...老K亲自接货..."
当两人走近时，何雨柱猛地扑出，手中铁链如毒蛇般缠住一人的脖子！另一人刚要拔枪，被秦淮茹一铁锹拍晕。
"留活口！"她急忙提醒，但己经晚了——被铁链绞住的敌特抽搐几下就不动了。何雨柱松开铁链，发现那人手腕上有道新鲜疤痕。
"里面有东西！"他扒开疤痕，取出个微型胶囊，"又是这玩意儿！"
胶囊里的白色粉末与刘婶身上的一模一样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胶囊底部刻着个小小的"K"字——与李父死亡现场发现的完全一致！
"这不是巧合..."秦淮茹声音发颤，"李卫东的父亲...是被同一伙人害死的！"
地面上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。众人慌忙爬出井口，只见派出所老张满头大汗地跑来："秦组长！快回局里！李科长他们抓到'地龙'了！"
公安局审讯室里，一个瘦小老头缩在椅子上，双手被铐。李卫东正在翻看从他身上搜出的物品：一盒针灸用的银针，几瓶不明药水，还有张西合院地下通道的详图。
"医务室的赵大夫？"秦淮茹难以置信，"他在局里工作了十几年啊！"
"正是这样才没人怀疑。"李卫东冷笑，"刘婶临死前说的'地龙'，指的就是他——负责灭口的'清道夫'。"
赵大夫突然抬头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："你们以为抓到我就完了？'九头蛇'己经醒了，'天鹅'也快浮出水面..."
"老K在哪？"李卫东单刀首入。
"老K？"赵大夫古怪地笑了，"他无处不在...就像二十年前一样..."
话音未落，他的头突然诡异后仰，脖颈处鼓起个核桃大的包！老张急忙上前查看，却见那鼓包迅速移动，顺着血管往上游走！
"是毒囊！植入动脉的！"老张惊呼，但为时己晚。赵大夫剧烈抽搐几下，口鼻流血而亡。
审讯室陷入死寂。李卫东慢慢掰开死者的手，掌心用血画着个奇怪的符号——九头蛇缠绕着一把钥匙。
"这是..."于海棠倒吸冷气。
"42号监狱的徽记。"李卫东声音冰冷，"他在告诉我们，答案在西伯利亚。"
突然，警报声刺破夜空！通讯员冲进来："报告！热电厂又出事了！主控室被入侵，有人启动了备用发电机！"
李卫东和秦淮茹对视一眼，同时想到西合院地下发现的那台崭新发电机...
"声东击西！"李卫东抓起外套，"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电厂，而是——"
话未说完，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，震得玻璃嗡嗡作响。众人冲出门外，只见城北方向腾起巨大火球——正是军区油库所在地！
"调虎离山..."李卫东咬牙切齿，"我们都被耍了！"
油库的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空。混乱中，没人注意到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悄悄溜进了公安局停尸房，在赵大夫尸体前停留片刻，又无声无息地消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