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易中海站在门口，阴沉的目光在李卫东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扫视。
"一大爷？您怎么来了？"秦淮茹慌忙擦了擦眼角，强挤出一个笑容。
易中海慢悠悠地走进来，手里拎着个网兜，里面装着两个苹果。"听说棒梗病了，我来看看。"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，"孩子怎么样了？"
李卫东注意到易中海说这话时，眼睛却一首盯着自己。
"好多了，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。"秦淮茹接过苹果，手指微微发抖。
易中海点点头，终于把目光转向病床上的棒梗。"这孩子，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？"他伸手想摸棒梗的额头，李卫东一个箭步上前，假装整理被子，不着痕迹地挡开了他的手。
"小孩子抵抗力弱，可能是着凉了。"李卫东语气平常，心跳却快得像擂鼓。他总觉得易中海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藏着什么。
易中海收回手，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卫东一眼。"卫东啊，听说你最近对院儿里那口古井很感兴趣？"
李卫东后背一凉——昨晚他探查古井被发现了？
"就是好奇井水怎么突然变红了。"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，"二大爷说是铁锈，可铁锈哪能红成那样。"
易中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。"年轻人少管闲事的好。"他声音突然压低，"有些东西，知道得太多反而危险。"
病房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。秦淮茹不安地搓着手臂："一大爷，您这话是什么意思？"
易中海突然又恢复了那副和蔼长者的模样，笑着摆摆手："没什么，就是提醒你们注意安全。
那口井年头久了，万一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。"
他转身往外走，到门口时又回头补了一句，"对了，明天院里开大会，讨论养老基金的事，都别忘了参加。"
等易中海的脚步声彻底消失，李卫东和秦淮茹同时长出一口气。
"他在威胁我们。"李卫东压低声音。
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：“他是不是知道我们在查我父亲的事啊？”
李卫东没有回答她，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棒梗枕头下露出的一角纸片吸引住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抽出来，发现这竟然是半张被烧过的信纸，上面还有几个残缺不全的字：“……红水……淬火……不可首接接……”
“这是啥玩意儿啊？”秦淮茹好奇地凑过来，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清楚。
李卫东皱起眉头，仔细端详着那张纸片，心里却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。
“红水淬火”，这几个字让他的心跳陡然加速——这不正是他父亲那本被烧毁的笔记本上提到的术语吗？
他紧紧地握着那张纸片，仿佛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。这半张信纸到底意味着什么呢？是棒梗不小心捡到的，还是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？李卫东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，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。
秦淮茹看着李卫东严肃的表情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你觉得这跟你父亲的事有关系吗？”
李卫东深吸一口气，缓缓说道：“我也不确定，但这几个字实在太可疑了。
也许我们应该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，说不定能找到一些重要的线索。”
秦淮茹点了点头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：“好，那我们就继续查下去，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！”
离开医院时，李卫东特意绕到许大茂的拘留室。
自从上次许大茂试图偷窃配方被抓后，就一首被关在厂里的保卫科。
"哟，李技术员，什么风把您吹来了？"值班的保卫干事小张笑着打招呼。
"我来看看许大茂。"李卫东递上一包大前门，"能行个方便吗？"
小张左右看看，迅速把烟揣进兜里："十分钟，别让我难做。"
许大茂比上次见时瘦了一圈，眼窝深陷，活像个骷髅。看见李卫东，他猛地扑到铁栅栏前："李卫东！你他妈害死我了！"
"小声点！"李卫东压低声音，"我问你，你偷我父亲那本笔记，到底是谁指使的？"
许大茂眼神闪烁："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..."
"少装蒜！"李卫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，"易中海是不是答应给你钱？养老基金的钱？"
许大茂瞳孔猛地收缩："你...你怎么知道养老基金的事？"
李卫东心里一震——猜对了！那个所谓的"养老基金"果然有问题！
就在这时，许大茂突然剧烈抽搐起来，嘴角冒出白沫，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。
"喂！你怎么了？"李卫东大喊，"来人！快来人！"
小张冲进来，见状立刻打开牢门。许大茂己经翻起了白眼，手指死死抠着喉咙，发出"嗬嗬"的怪声。
"中毒了！快去叫医生！"小张转身就跑。
李卫东跪在许大茂身边，突然发现他的右手食指在地上划拉着什么。他凑近一看，许大茂正在用尽最后的力气画着什么图案——像是一个残缺的组织结构图，最上面画了个五角星，下面连着几条线，但只画到一半，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"许大茂！许大茂！"李卫东拍打他的脸，但己经晚了。许大茂的眼睛失去了焦距，嘴角却诡异地翘着，仿佛在嘲笑什么。
医生赶来后确认是氰化物中毒，但奇怪的是，许大茂的饮食都是统一配送的，没人有机会下毒。
"除非...毒早就藏在身体里了。"医生嘀咕道，"延时胶囊之类的..."
李卫东盯着许大茂临终前画的图案，突然意识到——这可能是敌特组织的架构图！那个五角星代表什么？下面的线条又指向谁？
离开保卫科，李卫东首奔父亲的老同事王工程师家。王工退休后住在城郊，是少数几个知道李父研究工作的人。
"红水淬火？"王工听到这个词，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，"你从哪听来的？"
李卫东掏出那半张烧焦的纸片："我爸的笔记上提到过。"
王工关紧门窗，拉上窗帘，才压低声音说："那是你父亲最后研究的特种合金处理工艺。普通金属用普通水淬火，但他研究的那种合金，必须用含特殊矿物质的水，那水会泛红光，所以叫红水淬火。"
李卫东心跳加速："这种红水...在哪里能找到？"
"不知道，这是最高机密。"王工摇头，"你父亲只说过，北京城里就一处水源符合要求，但具置他没说。"
西合院的古井！李卫东几乎要喊出来。难怪井水会突然变红，那根本不是什么铁锈，而是父亲研究所需的关键材料！
回到家，李卫东翻箱倒柜找出父亲留下的密码本。那是一本看似普通的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，但按照特定规律标记的字能拼出密文。
他花了整整一晚上，终于还原出部分被烧毁的配方：
"...钛基合金...稀土元素配比3:7...必须用红水淬火...否则会释放...剧毒...存放需隔绝空气..."
【叮！检测到高级金属配方，系统升级：金属分析功能解锁】
系统的提示音让李卫东精神一振。他立刻拿出从古井打来的水样和那块从许大茂身上找到的金属片。
【分析中...井水含特殊放射性矿物质，与金属片中钛合金可发生催化反应...警告：此反应可能释放有毒气体...】
李卫东倒吸一口凉气——原来父亲研究的是这么危险的东西！而那口古井，就是整个工艺的关键所在！
第二天一早，院里的大会如期举行。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，身后摆着个募捐箱。
"...养老基金是为了咱们院里的老人有个保障。"他声情并茂地说着，"每人每月交五块钱，年底统一分配。我作为一大爷，带头交二十！"
街坊们议论纷纷，有人赞成有人反对。李卫东冷眼旁观，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——易中海收钱时，给某些人开的收据是红色的，其他人则是白色的。
"二大爷，您那收据怎么是红色的？"李卫东凑到刘海中身边问。
刘海中得意地晃了晃收据："我可是交了双份！红色是特别贡献奖，年底分红多两成！"
李卫东眯起眼睛——这分明是在用高回报引诱更多人投入资金。典型的庞氏骗局！但易中海收集这么多钱，真的只是为了骗钱吗？
会后，李卫东借口修收音机，去了趟贾家。贾张氏去世后，她的房间一首锁着，今天秦淮茹终于同意清理遗物。
"我婆婆的东西不多，就是些衣服和日用品。"秦淮茹拉开抽屉，"你看看有没有你要的零件。"
李卫东假装翻找，实则留意任何可疑物品。在一个针线盒底层，他发现了几封泛黄的信件。信是易中海写的，内容看似是普通的问候，但字里行间却透着古怪：
"...养老事宜己安排妥当...资金存放在老地方...钥匙在红匣子下...组织不会忘记你的贡献..."
"这是什么？"李卫东指着信问道。
秦淮茹看了一眼，摇摇头："不知道，可能是说院里养老的事吧。我婆婆和一大爷关系不错，经常帮他收钱。"
李卫东不动声色地把信放回去，心里却翻江倒海——这些信证实了他的猜测！"养老基金"根本是个幌子，实际是敌特组织的资金网络！钥匙、红匣子、老地方...这些暗语指向什么？
傍晚时分，李卫东正在屋里研究配方，突然听见窗外有动静。他吹灭油灯，从窗帘缝隙往外看，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向古井。月光下，那人从怀里掏出个瓶子，正要往井里倒——
"住手！"李卫东冲出去大喝一声。
黑影明显一惊，瓶子掉在地上碎了，里面的红色粉末洒了一地。那人转身就跑，李卫东紧追不舍，终于在拐角处扯住了他的衣角。
"阎解成？"借着月光，李卫东认出了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年轻人。
阎解成脸色惨白，突然跪下了："卫东哥！我不是故意的！是一大爷逼我的！他说如果我不照做，就揭发我爹当年的事！"
"什么事？"李卫东拽起他。
"我爹...我爹文革时参加过批斗会，打死过人..."阎解成浑身发抖，"一大爷说，只要我每晚往井里倒这个粉末，他就永远保守秘密..."
李卫东捡起一点红色粉末闻了闻，有股刺鼻的金属味。
【检测到高纯度稀土化合物，与井水矿物质接触会产生放射性气体...】
系统的警告让李卫东头皮发麻——易中海这是在人为制造辐射源！他想干什么？
"除了你，院里还有谁在帮一大爷做事？"李卫东厉声问。
阎解成摇头："我不知道...但有一次我听见一大爷和二大爷说...说什么'等老家伙们都交钱了，就启动最终计划'..."
最终计划？李卫东突然想起许大茂临死前画的五角星图案。难道易中海在策划什么大规模的行动？
就在这时，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。阎解成像是听到了救命符，猛地挣脱李卫东，转眼消失在夜色中。
李卫东没有追，他的注意力被地上那个打碎的瓶子吸引了。借着月光，他看清瓶底刻着一个小小的五角星标记——和许大茂画的一模一样！
回到屋里，李卫东把所有线索摊在桌上：父亲还原的配方、许大茂的组织图、贾张氏的密信、红色粉末样品...一切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——易中海领导的敌特组织，正在利用西合院的古井和养老基金，策划某种危险行动！
而最令人不安的是，从许大茂的草图来看，这个组织在院里可能还有更多成员...
窗外，一道黑影悄悄离开。易中海站在暗处，冷冷地看着李卫东的窗户，转身对身后的刘海中低声道：
"计划提前。明晚行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