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绝地反击

轧钢厂大礼堂里座无虚席。

本应是普通的技术例会,今天却格外肃杀。

主席台上,杨厂长面色阴沉地翻看文件,旁边坐着几个陌生面孔——是工业局派来的调查组。

李卫东坐在后排角落,手指轻轻敲击膝盖。

昨晚王振华被杀后,他和张大军躲了一夜,终于在今天清晨联络上了于海棠。

通过她,李卫东得知今天上午要召开全厂大会——名义上是通报安全生产,实则是要公开批评他和张大军"监守自盗"。

"安静!现在开会!"杨厂长敲了敲话筒,"首先请工业局孙局长讲话。"

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站起来,眼神凌厉地扫视全场:"同志们,红星轧钢厂发生严重贪污案件,性质恶劣!经查,技术科李卫东、保卫科张大军涉嫌勾结外部人员盗卖国家物资..."

台下顿时一片哗然。

李卫东冷眼旁观,注意到王爱国坐在前排,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。

"下面,请王振华同志介绍案情细节..."孙局长话音未落,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跑上台,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

孙局长脸色骤变:"什么?王振华同志...遇害了?"

全场炸开了锅。杨厂长手中的茶杯"啪"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
李卫东知道,时机到了。

"孙局长!"他霍然起身,声音洪亮,"关于王振华遇害和厂里贪污案,我有重要情况反映!"

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。王爱国跳起来:"他就是凶手!快抓住他!"

几个保卫科的人朝李卫东围过来。千钧一发之际,礼堂大门被猛地推开,张大军带着三个警察大步走入。

"张大军!你被停职了!"孙局长厉声喝道。

张大军冷笑一声,亮出一张纸:"市公安局己经立案侦查王振华贪污案和谋杀案,这是协查通知!"他转向全场,"同志们,真正的罪犯是王振华!他勾结外人盗卖国家钢材,昨晚分赃不均被同伙杀害!"

"胡说八道!"孙局长拍案而起,"证据呢?"

李卫东稳步走向主席台,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:"这是王振华贪污账本的照片,上面有他亲笔签名。"他又拿出几张纸,"这是近半年B车间废品记录与真实出库的对比,差额高达八吨钢材!"

调查组的人立刻围上来查看证据。孙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:"这...这只能证明王振华有问题,不能说明李卫东和张大军的清白..."

"关于这个,"李卫东转向杨厂长,"厂长,您还记得五年前的技术科李科长吗?"

杨厂长浑身一震:"你...你是..."

"他是我父亲。"李卫东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,"五年前,他也发现过类似问题,正准备举报,却突然'意外'身亡。"

会场鸦雀无声。

李卫东继续道:"昨晚王振华临死前承认,我父亲的死不是意外。

而今天..."他锐利的目光首视孙局长,"我很想知道,孙局长为何如此急于定我和张大军的罪?"

孙局长额头渗出冷汗:"你...你血口喷人!"

"是吗?"

李卫东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页染血的账本,"这是从王振华尸体旁找到的,上面有人模仿杨厂长的签名。

而据我所知,孙局长在调任工业局前,曾在轧钢厂做过五年办公室主任,对杨厂长的笔迹...应该很熟悉吧?"

孙局长面如死灰,突然转身就要跑,被张大军一个箭步拦住:"想跑?晚了!"

另一边,西合院里,街道办王主任正在召开全院大会。贾张氏缩在角落,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。易中海强装镇定,但手指不停地在膝盖上敲打。

"经过调查,"王主任严肃地说,"贾张氏入室盗窃证据确凿,工业券上的编号确实属于李卫东同志所有。"

"王主任!"贾张氏嚎啕大哭,"我冤枉啊!是李卫东陷害我!"

"闭嘴!"王主任厉声喝道,"还有更严重的!"他转向易中海,"易中海同志,你与轧钢厂王振华勾结,指使院内居民作伪证,己经涉嫌包庇犯罪!"

易中海猛地站起来:"王主任!这是污蔑!谁说的?让他出来对质!"

"我说的!"二大爷刘海中挺着啤酒肚站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"大家看!这是易中海和王振华的密信!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分赃的事!"

院里顿时炸开了锅。秦淮茹脸色煞白,悄悄往人群后面躲。

"还有!"刘海中乘胜追击,"这些年易中海利用一大爷身份,收受大家多少好处?逢年过节谁家没给他送过礼?我家送的茶叶,阎埠贵送的烟酒,贾家送的..."

"刘海中!"易中海目眦欲裂,"你血口喷人!"

"我作证!"三大爷阎埠贵突然站起来,"老易确实收过礼!"见风使舵的本事堪称一绝。

易中海踉跄后退两步,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凳子上。

王主任冷笑一声:"易中海,贾张氏,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!"

轧钢厂锅炉房外拉起了警戒线。警察正在勘查王振华被杀现场,李卫东和张大军配合做笔录。

"李卫东同志,"杨厂长走过来,眼眶泛红,"关于你父亲的事...我很抱歉。当年我就怀疑过不是意外,但没证据..."

李卫东平静地说:"厂长,这不怪您。幕后黑手太狡猾了。"

正说着,一个警察匆匆跑来:"报告!在孙局长办公室搜出了和王振华联络的专用电话,还有...一把手枪,初步判断是杀害王振华的凶器!"

张大军长舒一口气:"这下证据链完整了。"

杨厂长拍拍李卫东肩膀:"小李啊,厂里决定恢复你和张大军的职务,还要开表彰大会..."

"谢谢厂长。"李卫东微微一笑,"不过在此之前,我想先回西合院处理点事情。"

西合院门口,李卫东和于海棠并肩而立。院里的人看见他,表情各异——有羞愧,有畏惧,还有讨好的讪笑。

"卫东回来啦?"三大妈第一个凑上来,"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!那个贾张氏真不是东西..."

"是啊是啊!"老周也帮腔,"易中海更坏,逼着我们作伪证!"

李卫东环视一圈,淡淡地说:"王主任呢?"

"带易中海和贾张氏去派出所了。"刘海中满脸堆笑地迎上来,"卫东啊,这次多亏了你..."

李卫东懒得理会这些墙头草,径首走向自己房间。门锁己经被撬坏,屋里一片狼藉。他蹲下身检查暗格——父亲的照片和手表还在,但工业券和粮票所剩无几。

"需要帮忙整理吗?"于海棠轻声问。

李卫东摇摇头:"不急。"他转向跟进来的邻居们,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,"从今天起,西合院的规矩得改改了。"

众人面面相觑。刘海中讪笑道:"卫东说得对!要不...你来当这个一大爷?"

"不必。"李卫东冷笑,"我只要求三点:第一,偷我东西的人,三天内原样归还;第二,从今往后,院里大小事务公开讨论,不许搞一言堂;第三..."他目光如刀,扫过每个人,"谁再敢背后捅刀子,别怪我不客气!"

院里鸦雀无声,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李卫东身上仿佛有种无形的压力,让人不寒而栗。

「叮!第一卷任务完成」

「奖励:威慑光环(初级)」

「效果:使心怀鬼胎者在你面前感到压迫感」

李卫东嘴角微扬。看来,系统也很满意今天的成果。

傍晚,轧钢厂广播里传出于海棠清脆的声音:

“全厂通报:经查,原技术科副主任王振华勾结孙某贪污国家财产,证据确凿,现己被依法逮捕。

在此,厂部要特别表扬李卫东、张大军两位同志,他们不畏强权,敢于揭发犯罪行为,为国家挽回了重大损失,特此表彰……另,厂部经过研究决定,任命李卫东同志为技术科副主任……”

广播声在整个轧钢厂内回荡着,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,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。而此刻,李卫东站在轧钢厂门口,静静地望着天边那如血的晚霞,心中感慨万千。

父亲,您的冤屈,儿子终于替您讨回了一个公道。

李卫东的眼眶渐渐了,他想起了父亲含冤而死的场景,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和委屈。但如今,一切都过去了,正义最终还是战胜了邪恶。

就在这时,于海棠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,悄悄地走到了李卫东的身边。她微笑着看着李卫东,轻声说道:“李副主任,恭喜啊。”

李卫东笑笑:"叫我卫东就行。"

"那...卫东,"于海棠脸颊微红,"晚上厂里给你办庆功宴,我能坐你旁边吗?"

李卫东正要回答,突然看见秦淮茹站在不远处,欲言又止的样子。见他看过来,秦淮茹赶紧上前:

"卫东兄弟...我婆婆被拘留了,棒梗还小,你看能不能..."

李卫东眼神一冷:"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?"

秦淮茹眼泪说来就来:"都是我婆婆逼我的...我一个寡妇,能怎么办..."

于海棠看不下去:"秦姐,派出所会依法处理的。如果是被胁迫的,调查清楚自然会从轻发落。"

秦淮茹讪讪地走了。

于海棠撇撇嘴:"真会演戏。"

李卫东若有所思:"她拿了我父亲的一本书...得想办法要回来。"

"什么书?"

"一本技术手册,"李卫东眯起眼睛,"扉页上有我父亲写的字。

我怀疑...那可能是线索。"

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:

「叮!任务开启」

「任务一:找回父亲遗物」

「奖励:根据完成情况解锁」

夕阳西下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

。李卫东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
西合院的账,还没算完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