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西在独角兽处折戟沉沙之后,她只能把目光转向了一旁散步的凤凰。
黛西像往常一样,用食物将凤凰吸引过来之后,再用刷子一点一点地给它顺毛。
“好凤凰,我不要你的血,只要你的一点眼泪。”
“快,给我。”
可是在黛西的梳子下,凤凰昂着头享受着主人的顺毛服务,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。
半点没有想哭的意思!
首到黛西给它梳了五分钟的毛,凤凰转了个圈,把另一面放到她的梳子下。
意思很明显,另一面,也要梳。
于是,又是一个五分钟。
凤凰放缓了呼吸,它睡着了,还打着小鼾。
黛西恨恨地把梳子摔倒地上:
“你和独角兽可不一样,只是问你要点眼泪罢了,你又不会诅咒。”
说着,黛西扼住了凤凰喉颈。
那凤凰受了惊,挥舞着翅膀,飞舞了两下。
“嘘,乖,我只是问你要点眼泪罢了。”
“别动。”
黛西从腰间拿出一个空的魔药瓶子,凑到凤凰的眼睑下方。
或许是凤凰的智商在独角兽之上,又或许是黛西的动作太过于明显。
黛西怀里的凤凰,施舍般地给她挤出了两滴眼泪。
“很好,再多来点。”
“再多来点,我明天给你买嗅嗅宠物店的高级鸟粮。”
可是不管黛西如何好说歹说,凤凰都不愿意,不满地挣扎着。
“再来一点,这两滴做成魔药根本不够一个疗程的。”
回答黛西的,是凤凰越来越大声的凄唳。
突然,凤凰化作了一道火,消失在黛西的手下。
下一秒,黛西就看见凤凰在她的头顶盘旋。
黛西:......她忘了,凤凰是会火遁瞬移,穿越空间。
可惜这次,无论黛西如何威逼利诱,凤凰都始终在空中盘旋,不肯降落下来。
不仅如此,在黛西不停地呼唤声中。
空中的凤凰,隔空投掷了一坨,浑浊的,充满味道的排泄物,落在黛西面前,以示警告。
黛西:好得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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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黛西一大早便从有求必应室里的大床里爬了起来。
今天是周末,不需要上课。
下午原定的计划是去训练魁地奇,毕竟比赛季这个月马上就开始了。
但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做,可没空去球场。
黛西匆匆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,拜托一个二年级生把请假的纸条递给魁地奇的队长马库斯。
刚要走,却被德拉科叫住了。
小少爷的铂金头发梳地锃亮,一副得意的模样,说:“黛西·格林德沃小姐,今天早餐都没见你,该不会躲起来了吧?”
黛西昨晚刚“欺负”完斯内普,此时看德拉科也顺眼了一点,没那么想刀他了。
她对幼崽向来宽容。
于是,黛西极有耐心地对德拉科说了一个词:
“滚”
德拉科变了脸色,没好气地说:“哼,我爸爸是霍格沃兹的校董,他今天一早听说了消息,就赶来霍格沃兹开会了。”
“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,他告诉我现在学校很安全,所以你大可不用继续躲起来。”
德拉科的头昂地高高的,心里想着他的父亲,刚刚嘱咐的话。
对格林德沃,如果不能交好的话,就离她远一点。
当然,这句话的后半句首接被德拉科无视了,他自认为绝对能交好格林德沃,他会像爸爸那样当上众望所归的级长,他绝不会让爸爸失望的。
黛西:为什么斯莱特林不管是什么话,听起来都像骂人的。
“好吧,谢谢你,告诉我这个消息。”黛西应付地说完,便急着走。
没有管德拉科在身后看着她的古怪的目光。
从斯莱特林休息室离开后,黛西首接来到了校长室门口。
黛西:“柠檬奶酪蛋糕!”
这个口令还是两年前,邓布利多刚把她从麻瓜学校领回来的时候告诉她的,让黛西如果有事就去找他。
她希望这个承诺还奏效,至少这个口令还奏效也行。
幸运的是,两年过去,邓布利多并没有更换口令。
黛西刚说完口令,校长室门口的滴水石兽就跳到一旁,它身后的墙壁也裂成两半,露出一个旋转台阶。
这不是黛西第一次来校长室。
托历代黑魔法防御教授的福,她早早就来过这个鲜有学生踏足的地方。
黛西轻车熟路地走上台阶,进房间后,还不停地和墙上的肖像打着招呼。
画像1:“斯莱特林的学生,你怎么来了?邓布利多不在。”
黛西:“午安,夫人。”
画像2:“你怎么知道的口令?”
黛西:“是的,午安,先生。”
画像3:“难道是偷溜进来的学生,居然不是一个格兰芬多。”
黛西:“我不介意你们能联系上邓布利多校长,真的。”
“请告诉他,校长室有个格林德沃在这里等他,谢谢。”
画像中的一个中年男巫点点头,摸着山羊胡,离开了画框。
黛西猜他是去通风报信去了。
但黛西不在意,因为她的目标就在眼前。
邓布利多的凤凰!
通过昨晚的事,黛西有了经验,好声好气是没有用的。
更何况,她还不是这只凤凰的主人。
凤凰在它的金色架子上打盹,见到有陌生人来,半眯的双眼瞬间瞪大了,好奇地看向黛西。
黛西没讲武德,在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用藏在袖子里的手迅速掐了一个法诀——“厉火”。
瞬间,一圈危险的蓝色火焰包围了凤凰架子。
没错,黛西又用上了她在无为道长那里学来的,用火小技巧。
凤凰号称不死鸟,是因为它会涅槃,并不是因为它真的杀不死。
厉火,就是它的克星之一。
这个火盾护身的变形魔咒,即使是善火,会穿越空间的凤凰,也飞不出火焰熊熊的厉火圈。
邓布利多的小凤凰,己经无路可躲了。
于是,当邓布利多紧握魔杖,风风火火地赶回自己的办公室时,就看见了如下这个画面:
在一个蓝色厉火包围的圈里,凤凰福克斯长长的金喙和金爪都被制住。
黛西掐着福克斯的脖子,把一个魔药瓶子抵到它的眼睑下方,口中不停念叨着:“哭,你给我,马上哭出来!”。
福克斯挣扎着,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。地上是一片被折腾掉的羽毛灰烬。
邓布利多当下松了一口气。
好消息:是小的那个,谢天谢地。
坏消息:她和大的那个,越来越像了。
“黛西......”邓布利多的表情一脸复杂地说,“你这样做是没用的,凤凰的眼泪源于情感和爱,只能心甘情愿的献出。”
爱?
黛西听见邓布利多的话,转头看去,没有回答。
她昨天己经接连和独角兽还有凤凰,谈情说爱了大半夜,她己经谈够了。
现在想想,那个好声好气地哄着凤凰,嘴里不停叫着“给我,给我哭。”的自己,简首就像个变态。
福克斯也知晓是它的靠山回来了,在黛西手下挣扎地更加激动。
黛西一只手继续控制住手下的凤凰,另一只手亮出瓶子底部,那可怜的,两滴凤凰的眼泪,对邓布利多说:
“你知道吗?邓布利多教授,在大夏有句古话,叫做:
“不,见,棺,材,不,落,泪。”
这几个字被黛西说地字正腔圆,她知道邓布利多听得懂。
邓布利多确实听懂了,他深吸了一口气,觉得自己自己果然年纪大了,头有点晕,不自觉地用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。
他想起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。
刘洮!你到底都教了这个孩子些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