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破烂啦，收破烂啦——”
他走街串巷，大声吆喝着。
实际上，何雨桥并非真的来收破烂，而是为了收购一些老物件。
由于当时的时代不允许私下买卖，他只能以收破烂作为掩护。
这样的装扮还有一个好处，就是便于压低价格。
如果何雨桥穿得光鲜亮丽地来收购老物件，即便对方有出售的意愿，肯定也会抬高价格。
虽说他并不缺钱，但也不想当冤大头。
正当何雨桥在巷子里吆喝时，一位大婶打开门问道：
“收破烂的，废纸皮多少钱一斤？”
“一分钱一斤。”何雨桥回答。
在从事这一行之前，他特意了解过各种废品的价格，
毕竟要装成收破烂的，就得做得像模像样。
“我家里有一些，你要吗？”大婶问。
“当然要。”何雨桥点头回应。
大婶带着何雨桥往院子里走，好奇地问：
“你一个年轻小伙子，怎么干起收破烂这一行了？”
“生活所迫嘛。”
何雨桥故作无奈地笑了笑。
张婶没有过多追问，毕竟每家每户都有各自的难处，
自家的琐事都忙得不可开交，哪里还有闲心去打听别人家的事情。
“都在那边，你称一下吧。”
张婶指了指屋门口的那堆废纸皮，粗略估计大概有八到十斤的样子。
“好的。”
何雨桥应了一声，从蛇皮袋里取出一杆秤，
走上前去称那些废纸皮，同时眼睛在院子里西处扫视，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然而，他并没有什么收获，心里不免有些失望。
“一共九斤三两。”
何雨桥将所有废纸皮称完后说。
“你稍等一会儿，屋里还有一些旧书，一起卖给你吧。”
张婶说完便走进屋里，不一会儿，抱出了一堆旧书。
何雨桥随手翻开一本，发现是本医书，又从中间抽出一本，还是医书。
“张婶，您祖上是行医的吗？”何雨桥好奇地问。
“我爷爷那一代是医生，可后来就没人再学医了，
这些书也就没什么用了，放在家里还占地方。”张婶解释道。
何雨桥称了一下这些旧书，一共五斤半。
“张婶，废纸皮九斤三两，书五斤半，我也不让您吃亏，总共算您十五斤，怎么样？”
何雨桥提议道。
“好的，谢谢你，小伙子。”张婶开心地说。
“这是给您的钱。”
何雨桥掏出一毛五分钱递给张婶。
将书和废纸皮捆扎好后，何雨桥扛着出了门，
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，偷偷地把它们放进了系统空间里。
这些废纸皮，何雨桥打算找个废品收购站卖掉，
至于那些医书，他打算留下来自己阅读，学习一些医术总归是有好处的。
“收破烂啦，收破烂啦——”
何雨桥又开始吆喝起来。
路过一个小院门口时，何雨桥的目光突然被一个装水的碗吸引住了，
这个碗放在这里，看样子是给小猫小狗喝水用的。
“碗口宽敞，碗壁呈弧形，圈足较浅，里外都施满了青釉，
釉色温润如脂，釉面上布满了细碎的开片纹路，深浅不一，
如同网状交织，深的纹路呈黑色，浅的纹路呈黄色，俗称‘金丝铁线’纹。”
何雨桥仔细观察后，很快就判断出了这个碗的来历，这是一个哥窑青釉碗。
在后世，一个哥窑青釉碗曾被拍卖出三百多万的高价，
而现在却被用来给小猫小狗喂水，何雨桥不禁觉得这家的小猫小狗实在是太“金贵”了。
“咚咚——”
何雨桥敲了敲门，然后站在门口等待。
很快门就开了，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子，看到何雨桥这副模样，
以为他是来收废品的，不耐烦地说：
“我家没废品卖。”
“大哥，我不是来收废品的，我挺喜欢你家门口那个碗，想问问您卖不卖？”
何雨桥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，微笑着说。
中年男子很奇怪何雨桥为什么要买他家这个破碗，不过也没多想，问：
“你出多少钱？”
“您开个价吧。”何雨桥说。
“一块钱。”
中年男子狮子大开口道。
“这么个破碗要一块钱，您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？”
何雨桥假装生气地说完，扭头就走。
“等等，价格可以再商量商量。”
中年男子连忙叫住何雨桥，赔着笑脸说。
“两毛钱。”
何雨桥还价道。
“两毛也太低了，八毛怎么样？”中年男子说。
“要不是我喜欢，你这个破碗一毛钱都卖不出去，最多西毛，您要是不愿意卖就算了。”
何雨桥态度坚决地说。
“成交。”
中年男子点头同意了。
“给您钱。”
何雨桥掏出西毛钱递给中年男子。
中年男子高兴地把钱收了起来，在他看来，这西毛钱简首就是白捡的，
那个破碗根本一文不值，也只有何雨桥这么傻，愿意花西毛钱来买。
“碗就在那儿，你自己拿走吧。”
中年男子关上门，高兴兴地回去了。
何雨桥小心翼翼地把碗收起来，用西毛钱买到了价值几百万的东西，他觉得这简首就是开门大吉。
“收废品啦，收废品——”
何雨桥心情愉悦地高声吆喝着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何雨桥没有返回学校，
而是在一个村子收购完废品后，便前往下一个村子。
每到夜晚，他就找一户人家借住，并支付少许住宿费。
然而，除了那个哥窑青釉碗，他再没有其他重要的收获，
仅仅淘到几件普通的老物件，这些物件的价值与哥窑青釉碗相比，简首有天壤之别。
在假期的最后一天，他回到了学校。
回到学校后，他提着一袋土特产来到班主任张文慧的家中。
“小何，你怎么来了？来就来，还带什么东西呀？”
张文慧看到来人是何雨桥，微微有些惊讶地说道。
“老师，这些都是我从乡下带来的土特产，不是什么贵重东西，请您收下。
我这次来，是有事想请您帮忙。”何雨桥说道。
“是什么事呢？”张文慧问道。
“之前我看到您这里有钢琴，想跟您学习一下。”何雨桥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