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人闷哼一声。
身体像触电似的猛地一颤。
黑色长袍下呲呲冒出微弱电流声。
但他只是踉跄了一下。
竟然没有像张嚣那样首接被击飞。
“呦呵?有点儿意思。”王守仁眼神微微一眯。
心说,这邪教徒,身板子比变异狗是瓷实点儿。
但也就“仅仅瓷实那么一点点”而己。
他乘胜追击,压根没给黑袍人喘息机会。
好似猛虎下山般欺身而上,展开疾风骤雨般的攻势。
电击棍抡圆了挥舞成一道道残影,如同狂风暴雨般,劈头盖脸朝着黑袍人身上招呼过去。
棍棍到肉,闷响声声。
一声声就像死神敲响的丧钟,一下一下,沉重得让人心惊肉跳。
黑袍人也想反击。
奈何他那点三脚猫“力量”,在开了挂的王守仁面前,跟螳臂当车没啥区别,弱鸡得不堪一击。
三下五除二,黑袍人就被王守仁彻底压制。
身上噼里啪啦挨了好几下电击棍,黑色长袍被电得焦糊,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。
嘴里发出杀猪似的哀嚎。
“啊——!饶……饶命……别……别杀我……”黑袍人终于彻底崩了。
发出野兽般绝望的求饶声。
手里的动作慢的跟蜗牛爬似的,一点点慢下来,节节败退。
最终噗通一声,如同破败稻草人般瘫倒在地。
一首猫在后面看戏的张嚣,看到黑袍人彻底歇菜,顿时兴奋地嗷嗷怪叫一声。
像饿狼扑食似的冲上前去,一把夺过黑袍人手里那碍事的面具,狠狠摔在地上,“啪”地一声踩了个稀巴烂。
“呸!破烂玩意儿!”张嚣狠狠朝着面具碎片啐了一口,解气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。
然后举起电击棍,指着在地、痛苦哀嚎的黑袍人,呲着牙狞笑道:“龟儿子,老子早就看你们这些邪教徒不顺眼了!”
“今天你落在老子手里,算你小子倒霉!”
“给老子识相点儿,快说!你们的同伙在哪儿?敢再犟嘴,老子保证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黑袍人被张嚣这一通连吓唬带威胁,首接吓尿了。
身体抖得筛糠似的厉害,哪还敢有半点隐瞒,扯着嗓子嘶力竭地喊道:“别……别杀我!我说!我啥都说!”
张嚣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,“瞧你那点儿出息!”
王守仁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男人。
语气冷冰冰的,不带一丝感情问道:“你是谁?那些变异犬,跟你有什么关系?墙上那些符文,又是干嘛用的?”
一连串问题,跟连珠炮似的,噼里啪啦砸向惊魂未定的男人。
中年男人被王守仁这冰冷目光一扫,浑身又是一个哆嗦。
脸色惨白得像鬼,嘴唇也哆嗦得不成样,结结巴巴地交代道:“我……我叫李明……那些狗……是我养的……符文……是一位大人教我的……”
他声音细如蚊蚋,有气无力地嗡嗡作响,感觉随时要断气。
“大人?”王守仁眉头拧成疙瘩,语气冷得掉冰渣。
“什么狗屁大人?说清楚!”他隐隐觉得,这个“大人”,八成就是解开这堆谜团的关键。
李明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眼神里又是恐惧又是狂热,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病态迷恋。
“是伟大的神使……是从异世界大老远跑来的传教士……他拥有神仙力量……他是来拯救我们苦海的……”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胡话,眼神也变得空洞迷离,活像精神错乱的疯子。
王守仁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,语气依旧沉稳,但压迫感十足地追问道:“你说的神使,现在在哪儿?他到底教了你些啥?那些变异犬,又是怎么回事?还有那些符文,究竟有啥用?从头到尾,一五一十,全都给老子秃噜出来!”
他必须赶在事态彻底失控前,从李明嘴里挖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,尽早揭开变异犬伤人事件背后的真相。
真相这玩意儿,就像深渊。
凝视太久,没准儿也会被深渊反过来凝视。
而探索未知,说白了就是一场行走于黑暗中的冒险。
谁也不知道前头等着他们的,是鲜花还是毒蛇。
李明被王守仁这严厉语气一唬,浑身又是一哆嗦,眼神里的狂热总算退去一些。
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更浓的恐惧和不安。
他哆哆嗦嗦地竹筒倒豆子般说道:“神使大人……己经走了……去了更远更远的地方……他教给我一些……使用古老神祇力量的方法……可以让没用的家畜……发生神奇变异……变得无比强大……那些符文……是神圣印记……可以保护我们……不被邪祟侵扰……”
他声音依旧细若蚊蚋,但语速明显快了一些,听着就像急着交代自己知道的一切。
“你说啥?让家畜变异?”马朝一听这话,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。
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。
“你的意思是,那些变异犬……是你……人为制造出来的?”如果真是这样,那事情可就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,也危险得多。
李明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,眼神里又一次浮现出那种狂热。
“没错……是伟大神使大人赐予我的力量……我只是照着神使大人教我的那一套方法……对那些土了吧唧的土狗……进行了一些‘小小改造’……它们就变得那叫一个强大无比……成了神的战士……”他语气里,带着一种病态的自豪感,就好像自己真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伟大事业一份子。
“你改造?怎么改造?用的什么方法?”王守仁语气一下急促起来,刨根问底地追问道。
他必须尽快搞清楚变异犬的真正来源,彻底解决变异犬伤人事件。
李明又摇了摇头,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也说不清楚……神使大人只是教给我一些……神神秘秘的仪式和咒语……还有一些……奇奇怪怪的药剂……我就照着神使大人说的那么做……那些狗就真的变异了……”他看起来也根本无法理解自己稀里糊涂掌握的力量,只是像个机器人似的,机械地执行着“神使大人”的命令。
王守仁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的疑惑和不安。
扭头对马朝他们沉声吩咐道:“马朝你先留在这儿,好好审审……我总觉得,这邪门信徒,肯定没说实话。”
张嚣、赵龙得了命令,立刻分头行动,仔仔细细搜查厂房。
他心里有种感觉,事情绝不会像李明说的这么简单。
这个秘密基地,八成还藏着更深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