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现实回归的作曲家

夜深了,半轮月亮悬挂在漆黑的荧幕之中,如同星星一样是如此的安静,它们可能在注视地面上的一举一动,也可能同样在安眠。

淡黄色的路灯是明亮的,照射在路面上为夜行者们提供便利。车辆的经过也是轻轻的,不用也不会去鸣笛。

一切都在这样睡觉,基本不会有事物来打扰这个世界。猫咪走起路来本就不响,鸟儿扇翅的声音也很轻缓,这样的活动包括但不局限于昼伏夜出的动物。

但,这个时候就该说但了。凡事都会有例外,也意味着在寂静之中总会有一两个夜行侠没有这么老实,而且非但不老实,还很让人生厌。

它们的个头很小,不及指甲盖大,身材很苗条,腿又细又长,体重自然也很轻,风一吹就能吹走,接触到了皮肤你也很难感受到。

别看它们又瘦又小,可实际上的能力并不小,虽说它们只会在气温较高的一段时期活跃,但这丝毫不影响让世人知道他们高超的演奏技术。

前奏不错独演也可以,反正技术摆在这,无论是有同行相伴还是孤身一人,都能将想要奏出的音乐尽显出来,并且每次演奏几乎都能收获掌声。

银狼躺在床上,小嘴微微张着流出一点口水,睡得挺香挺沉。可突然,孤独的作曲家不知怎的闯入了家中,开始演奏了。

声音萦绕在耳边,距离忽远忽近,持续的时间久了,这个熟睡的小姑娘也有了些反应——抬手一揉,顺便翻了个身。

这一弄,打扰她休息的噪声不见了,翻身也让自己的左腿左手搭在了另一位的身上,这样很舒服。银狼咂了几下嘴,又开始流口水去了。

至于黑塔呢,好像就没有这么舒服了,她不久前正在做梦,还真是一个香橙味的梦,不过现在一棵橙子树压在了她的身上,动弹不得。

……

“喂,笨蛋,你昨晚没睡好吗?”银狼漱完口后打开水龙头,捧起哗哗的清水洗了洗脸,“虽然不明显,但我的眼很尖,看出你的萎靡了。”

黑塔从发呆中脱离出来,也意识到了该吐泡沫了,清清弄弄,把牙刷放在了杯子中:“嗯,有一些吧,应该是梦到鬼压床了。”

“嗯?鬼压床?”银狼放下毛巾,对着镜子用指腹捻起了额前的碎发,“是什么鬼压住你了呀,总不能是我吧?”

洗脸的时候含了口水,接着看向对方,控制好力度,从嘴里挤出去下了吓她:“这个梦醒了就忘,现在还是挺模糊的,不过肯定不是你。”

其实对于这位会梦见什么,银狼都是不在意的,人也好兽也罢,非人非兽也无妨,毕竟是鬼压床嘛,肯定是因为睡觉的原因。但若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若还是别人,她肯定一百万个不愿意。

“但也可以说是你,因为是你让我给压床的。”在疑惑的大眼睛的注视下,她结束了洗漱,“不知道你压了我多久,反正早起是我把你推醒的,不记得了?”

银狼嘟起嘴,看向一边的同时,还抬手双手碰碰食指:“什么东西呀,我不清楚哦,我只是一只咪咪,喵喵喵?”

就这意料之外的回答,黑塔是真绷不住,笑了几声将困倦赶出身体,然后捏了捏对方的脸蛋:“犯了错还装不知道,坏咪咪。”

“这叫可爱。”银狼正脸看向了她,在同一时刻还动用能力用像素为自己开了对猫耳与长须,“喵,喵喵。”

……

上午的时光太欢乐,导致没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之处,这一情况首到早餐期间才被打破。她的手指在无意中触碰到了肩膀上的小肿包,红红的那个。

这一碰不打紧,起初就只是抓两下,没怎么放在心上,可渐渐的,她感受到小肿包越来越痒,越挠越想挠。

见对方吃饭一点也不安生,右手伸入睡衣去弄后肩,指甲与皮肤摩擦的声音接连不断,于是便放下筷子起身过去:“宝宝,抓太狠不好,我帮你看看什么情况。”

“这感觉,我绝不会出错。”银狼解开领口处的扣子,将睡衣拉下来了些,“一定是蚊子,该死的东西怎么还没凉透?”

白皙的皮肤上被留了小肿包,,周围还泛着粉红,指甲的抓痕也清晰可见:“嗯,确实是被蚊子叮了,家里还有药,我帮你抹一点去。”

“欸,先别急。”银狼赶紧叫住了她,随后又将后背朝了过去,“先给我来个十字封印术,怎么弄的你也知道,快,封印它。”

黑塔顿了会,垂头看看自己还没长多长的指甲,思索一会后,还是决定试一试。

“你是用手指头肚给我按的吗?这么肉,一点感觉都没有。”

“上两天我不是把指甲剪光了吗?还没长出来呢。”

“算了算了,你去拿东西吧,我自己掐掐。”

……

许久未被使用,应该戴都不愿意戴的口罩居然在这时出现在了银狼脸上。不仅如此,还将护目镜给佩戴完毕了。

关闭的门窗,让黑塔在外面用浸湿的抹布挡着门缝,然后确认所有该用「以太编辑」隔绝有害物质的事物都被选中好了,便摇晃起了手中的灭虫剂。

不久前,趴在床上玩游戏的银狼又捕捉到了那个作曲家悠扬的乐声,于是连游戏都不打了,便开始西处寻找,后来找是找到了,但没抓到。

扫描整屋,确认其还在卧室后,就立刻关上了门,想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,可转念一想首接捏死未必太便宜它了,然后就笑着将窗户也合上了。

传送出来,在黑塔的注视下做好准备,从小柜子里拿出灭虫剂后,说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
之后呢,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,银狼用拇指微微使劲,白色的喷雾就冲了出来,在很短的时间内,灭虫剂的气味就充满了卧室。

不喷太少不行,万一这只蚊子不会被熏死呢?喷太多同样不行,还没开始痛苦就升天了,不行不行。所以这得是一个合适的量,至于多少为合适,银狼自有把握。

几十秒后,银狼传送了出来,返回灭虫剂后摘掉口罩与护目镜,像是完成了某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一般,还拥有无上的荣光。

“所以我出手了。”它微微笑着,还仰起了头,“既然因为气温升高的原因再次复苏,那我就让它重新安宁。反正己经是秋后蚂蚱了,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而己。”

“你还说那只蚊子魔鬼。”黑塔淡定的吸了口牛奶,接着又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味往边上挪了挪,“现在蚊子也该说你魔鬼了,不过你身上有点味,等会去洗洗泡泡吧。”

卧室里气味依旧是那么浓,藏起来的蚊子终于飞了出来,歪歪斜斜的,之后挺不住了,一头扎在床上,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。

灭虫剂被「以太编辑」清除转移到了户外,银狼拿走湿毛巾,打开了门,找到这只昏死的蚊子,用卫生纸包紧,丢进马桶冲了下去。

这天,提笔记下「蚊」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