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秀,话不是这么说的,若是没有你哥在背后给你撑腰,你以为你能好好出落成这般好容貌吗?村里那些老鳏夫可没少打你主意。”
陈氏自知没理,绞尽脑汁找借口。
姜嫚不想跟她耍嘴皮子,她现在是有靠山的人,才不屑搞心服口服那一套。
她往谢珩怀里靠了靠,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。
“夫君,他们夫妻俩害我吃了好多苦,我想让他们后半辈子也尝到我受的苦。”
“不如这样吧,夫君让人把他们的房子扒了,把他们的地给收了,只他们留一亩地勉强充饥。”
“但不许他们卖身为奴,不许他们出力赚银子,让他们吃了上一顿没有下一顿,让他们整日惴惴不安,为自己犯下的罪忏悔,好不好?”
陈氏白着脸跌倒在地,她没想到江秀秀居然这么狠心。
“不,你不能这么做,你就不怕你爹娘在地下化作厉鬼索要你的命吗!”
“你别忘了,你哥是你们江家唯一的男丁,恽哥儿是你爹娘唯一的孙子,你怎么就忍心让他跟着我们过苦日子!”
“天底下怎么会有你没良心的妹妹和姑姑,江秀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你不得好死啊你!”
姜嫚脸颊鼓了鼓,气呼呼跟谢珩告状:“夫君,她诅咒我。”
谢珩明知道她故意使坏,却觉得她这副骄横告状的模样可爱的紧。
“好,夫君给你撑腰。”
他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,冷脸看向周县令:“我夫人说的话,听清楚了吗?”
周县令一凛,“听到了听到了,下官这就让人按尊夫人的意思去办!”
说罢了连忙给衙役使眼神,让他们把陈氏江大山和江源母子俩拉下去。
“不,你们不能这么对我!”
陈氏被衙役捂着嘴往外拖去,眼里尽是怨毒,张牙舞爪怒吼,却无可奈何,逃不过被人捂了嘴拉下去的下场。
辖下出了这么大的事,还牵扯到了太子殿下,周县令不敢多留,眼看事情处理结束,他忙颤颤起身。
“事情既了,贵人若无其他吩咐,下官,下官就先退下了。”
谢珩淡淡道:“今日之事还请周大人不要往外传。”
“是,下官今日只是重置了几个刁奴,旁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周县令头都不敢抬,弯身带着衙役们退了出去。
从始至终没说话的,只充当背景板的崔遇看了一眼谢珩。
“你何时成婚的?我怎么没听姑母提起过。”
他眼神礼貌但冷淡地落在姜嫚身上,眼中闪过一抹惊艳,又很快隐去,转为深深的忌惮。
谢珩向前一步,挡住他的目光。
“匆忙之下并未告诉兄长,待回京告知父亲母亲后,我再正式迎她进门,三哥一路舟车劳顿,我让牧野带你去歇息,旁的改日再说。”
崔遇定定看了他一眼,“好啊。”
牧野低头迈着小碎步上前,“三公子,属下带您去客房。”
“身上还难受吗?”
谢珩抱着姜嫚回到屋中,圆桌上摆满了膳食,两个婆子正麻利地收拾床上的狼藉。
姜嫚耳朵红了红,凑到谢珩耳边。
“好些了,你怎么让她们收拾这些东西呀。”
谢珩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拉坐在腿上啄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,轻声反问:“秀秀害羞了?”
姜嫚长长的睫毛颤了颤,红着脸捶了他一下,“哼!”
“那秀秀要尽早习惯。”谢珩握住她的手,凑到她耳边:“往后这样的时候多着呢。”
热气裹挟着淡淡的青松香气,扑在姜嫚脖颈上,激起一阵战栗。
她抖着身子躲了一下,娇俏的小脸泛着薄红,“崔珩!”
刚刚开荤的男人哪经得住这等诱惑,谢珩眸色深了深。
“退下。”
两个婆子对视一眼,应了声是,躬身拿着匆忙收拾好的东西退了下去。
谢珩抱着姜嫚坐到床上。
姜嫚柔柔弱弱抵住他的胸膛,“别,我还没吃饭呢,肚子好饿。”
谢珩曲起食指虚虚刮了下她的鼻梁,一脸揶揄:“我本就是要喂你吃饭,你想到哪儿去了?”
姜嫚脸色更红了:“我才没有乱想,是你乱想了好不好。”
“是吗?那你说说我在乱想什么?”
姜嫚咬了咬唇,故作嗔怒的瞪了他一眼,将他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拉到身前,摸了摸扁平的小腹。
“我才不猜,你摸我肚子,可饿了。”
少女小腹柔软又有弹性,很容易让人想到昨晚情浓之时,这里是如何变得鼓起。
谢珩嗓音干涩难言:“秀秀,你是妖精吗?”
【谢珩好感度上涨十个点,目前好感度八十。】
姜嫚微微一笑,伸出纤臂,揽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下。
不疼,但很刺激。
“是啊,我就是妖精,专吸你精血来的。”
谢珩眸色骤然由黑转红,呼吸急促到难以克制。
姜嫚却咯咯笑着推开他,故意伸出雪白娇小的脚搭在他肩上,轻轻蹭了蹭他英挺的鼻梁。
“快点喂我吃饭。”
谢珩眼底翻涌,用力一拉,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。
“啊,你干什么嘛!”
姜嫚娇嗔。
“喂你吃饭。”
谢珩狠狠咬着后槽牙,手掌箍住她两只纤细的腿让她夹在他劲瘦有力的腰上,带她走到饭桌边,拿起筷子给她夹菜。
姜嫚吃着饭,身子却不老实,故意在他身上动来动去。
谢珩被她闹得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发颤,她却得了趣,趁他夹菜的时候故意晃了一下腰。
“秀秀,这是你自找的!”
谢珩忍无可忍,啪的放下筷子,大掌捞起她的腰,轻而易举将她按在桌上,欺身压上去咬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。
“你轻点儿。”姜嫚娇声推他。
谢珩惩罚似的掐了一下她腰侧,“专心。”
窗外不知何时刮起风来,雨打花蕊,颤颤巍巍。
花蕊无声啼鸣,却敌不过暴雨倾盆。
一夜荒唐。
姜嫚终于被松开的时候,外头天己放晴,将将染了薄红。
谢珩魇足的将她搂在怀里,亲了亲她紧闭的眉眼。
两人这般没羞没臊的过了大半个多月,谢珩身上的伤也养得七七八八,几乎都己结了痂,虽还未完全好全,但只要仔细将养,不会有大问题。
然而就在姜嫚以为任务快要顺利进入尾声的时候,忽然出现了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