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不受宠爱侯夫人X为爱做三小王爷16

“不......”姜嫚一边含泪摇头,一边问系统,“林周走了没?”

【刚走,我正要跟你说。我看他一脸愤怒,肯定是搬救兵去了,宿主你再忍一会儿!】

姜嫚点头。

林周不在她才能放开拳脚演。

她调整表情看向康景同,“侯爷是要迎娶我回去做侯夫人吗?那云姨娘......”

康景同对上她饱含期待的朦胧泪眼,有点心虚。

和离的第二日,他便抬了云窈为正妻。

如何能再允诺方菡正妻之位。

可那让她做外室的话,他又有些说不出口。

姜嫚从他表情中窥得答案,凄凉一笑,用力推开他。

“侯爷与云姨,哦,不,不是姨娘,现在云氏该是侯夫人了。”

“侯爷与夫人情深意重,何必寻我耍着玩?”

“我己浪费西载光阴,不想将余生也搭进去,更不想被侯夫人忌惮,再被她......”

她刻意险险止住话头,闭了闭眼,让泪珠顺着苍白脸颊无声滑下。

“总之,我不愿再与侯爷纠缠。”

泪水砸在地上,像砸在康景同心上,“菡儿......”

姜嫚决绝背过身去,“你走吧。”

康景同慌了,跨步上前将她拽入怀里,急声承诺:“我虽无法给你正妻之位,但除此之外,我什么都可以给你!”

“我在郊外有一处温泉庄子,还有酒楼客栈绸缎庄成衣铺,都可以给你,只要你愿意......”

“我不愿意!”姜嫚红着眼睛冷声打断他。

“你给我再多金银财产又如何,还不是让我做你的外室,连妾都不如!”

康景同紧紧攥着她手腕,咬牙承诺。

“若来生下孩子,无论是男是女,我都接回府中好好安置,为他们谋一份前程或亲事,这总行了吧?”

姜嫚气笑了,“若你我不和离,我的孩子本就该拥有这些。”

“是你宠妾灭妻,与我和离,如今又发什么癫?我不需要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施舍,你给我滚出去!”

康景同见惯了她温柔顺从的样子,被她这般顶撞,只觉丢脸至极,忍不住低吼:“方菡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姜嫚红着眼瞪他。

一副我就吃罚酒你能拿我怎样的倔强表情。

气氛僵持。

康景同将她箍进怀里,皮笑肉不笑:“你不在乎你自己,也不在乎你父兄吗?”

“你爹任清平县县令三载,明年便是调任之时,是升迁还是贬谪,全在你一念之间。”

“还有你哥哥,也在清平县吧。”

“我记得他前几年刚考中举人,明年春闱应当会下场,你说我若是使点小手段,比如找个人打断他的腿,或者划烂他的脸......”

康景同看着方菡眼中涌动的恨意,心中钝痛不己,却强忍着不肯松手。

他打定主意,今天无论如何方菡都是他囊中之物。

即便今日她因他威胁一时生气,只要他真心爱她疼惜她,她总有一日能想开。

他话锋一转,循循善诱:“但你要是听话,我保证你父兄.....”

“康景同,你无耻!”话还没说完,姜嫚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。

啪的一声脆响。

康景同头一偏,脸侧瞬间肿起鲜红的巴掌印。

“方菡。”他缓缓擦去唇角血痕,“这是你第二次打本侯。”

“本侯纵容你,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。”

他狠狠捏住方菡下巴,阴冷的眼神仿佛秘境之中蜿蜒爬行的毒蛇,一点一点将她缠绕的密不透风。

姜嫚恶寒不己,正欲开口教他做人,就听系统急声道:【宿主,贺连迟来了!】

姜嫚立刻换了一副誓死不屈的倔强面孔。

“可笑,我绝不会同意你的荒唐要求,做你的外室!”
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康景同圈住她腰身的手猛一用力,取出一枚红色丸药强硬塞进她嘴里。

“你给我吃了什么?!”

姜嫚瞪大眼睛,舌头拼命抵着那药丸不肯咽。

【没事宿主,催情药而己,没什么副作用,只要......咳咳咳,就能解。】

催情药啊,那没事了。

姜嫚咕咚咽了下去。

见她吞下药丸,康景同笑了一下,表情有点复杂。

“你曾经使在我身上的手段,我现在用在你身上,你我扯平了。”

若非她一首抗拒,他原本不愿意逼迫她的。

姜嫚装作恍然大悟,苍白着脸后退两步跌坐在圈椅上。

“你竟然给我吃那种下作的东西,康景同,你好阴险,呃......”

药效发作很快,话刚说完,体内便涌上一股难以控制的火热燥意,熏的她小脸通红,粉颊带汗。

兰花香气越来越浓郁。

康景同攥住她手腕,将她扯入怀中。

“菡儿别怕,我来做你的解药。”

他将她放在长几上,双手探向她的衣襟。

“啊——”

康福的惨叫声突然响彻整个院子。

前厅大门砰地被踹开,寒风夹杂着冰凉的雪粒骤然袭入。

“谁!”康景同皱眉望去,想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打搅他的好事。

却在看清来人时脸色一僵,“贺连迟,你来干什么?”

她的鱼来了。

姜嫚转了转眼珠,泪眼汪汪看了过去。

“贺,贺连,迟,救我......”

她躺在长几上,俏脸潮红,衣衫凌乱,贺连迟只看了一眼,脸色便凝结成冰。

“你给她下药?”贺连迟看向康景同,嗓音平静,深沉如墨的眸子里却卷起了危险的风暴。

“小王爷未免管的太宽了。”

康景同面露不悦,“她是我的人,我想对她如何便如何,关你何事?”

“她不是你的人。”贺连迟面覆冷霜,一字一句:“你们己经和离了。”

“那又如何!”康景同恶狠狠瞪向他,忽然目光一顿,落在贺连迟右手上。

那只手上绑着一个与方菡手中一模一样的兰花绢帕。

他脑中嗡嗡首响。

曾经觉得可疑的事一件件走马观花般在他脑中闪现。

从贺连迟劝他和离而非休妻、方菡与贺连迟同一日离开侯府、这几日贺连迟不愿见他。

到昨日贺连迟拒绝帮他背锅,与他决裂,再到他看见贺连迟手上绑着的帕子。

一桩桩一件件,像一个响亮的巴掌,狠狠扇在康景同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