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汪娜“唔唔”痛的直叫。
赵东山想进去被马晓苒拉住，厉喝道：“那女人犯贱，他们的事你差什么手？”
“你之前跟猪娃说什么呢？”赵东山问。
“我能说什么，我就说他在安岚最需要他的时候，他和别的女人撕扯不清，要不是凯哥现在安岚还在拘留所里待着的。你说他这样的男人有什么……”
赵东山将马晓苒的嘴掩住，气道：“你能不能小声点，怕别人听不见吗？”
瞪着赵东山，马晓苒没好气地扯开他的手，“老娘都给他说了害怕他听见出来杀了我不成！”
白了一眼赵东山，马晓苒气哼一声转身回了房间。
看着漆黑的屋里，里面汪娜的叫声就想杀猪一样，赵东山纠结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。
他打开手电筒，屋里狼藉一片，走的太快差点踩滑甩翻在地，幸好手旁有个齐腰高的鞋柜，他撑住才没有倒下去。
极度昏暗的光线里，赵东山见秦尚川骑在汪娜身上，一手捏住女人的下巴，一手用力地朝女人嘴里灌酒。
认识秦尚川快六年，这还是赵东山第一次见秦尚川这样粗暴的对待一个女人，还以为他会怜香惜玉，原来也不过如此。
他大步走去，一把扯掉秦尚川手里的啤酒瓶，将秦尚川拽下汪娜的身子，吵秦尚川大吼，“有话你不能好好说吗？”
秦尚川一屁股坐在身后的茶几上，愤然甩掉赵东山的手，恶狠狠地瞪着直咳嗽的汪娜，忽而诡异一笑，阴冷地说：“现在满意了吗？这只不过是我们开始的一个开始！我后面会好好对待你的。”
话落一瓶啤酒陡然间在他的头上炸裂开，吓的本就受惊的汪娜又是惊叫。
听到那一声啤酒瓶炸裂的响声，赵东山吓懵了，怔然了三秒，在昏暗的光线里，他清晰地看见秦尚川额头上流下深色的液体出来。
“你疯了吗？”赵东山怒吼。
他却抽风般的一笑，“我说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一个开始，我会让他满意的。”
“尚川——”汪娜心痛地哭喊，“你不要这样，我真的很爱你……呜呜……”她哭着抬起双手却不敢去抚摸秦尚川的脸，因为他手中的啤酒瓶口对准了他自己的脸。
“猪娃，你干什么！”赵东山一把将秦尚川手中碎裂的啤酒瓶口夺了过去。
“我想和她同归于尽。”他呆滞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哭泣的女人，“她说她离不开我，那么我只有一具尸体能给他了！”
说这样的疯话，赵东山觉得他一定是喝大了。
昏暗的光线里，他的半张脸被血水遮掩，那双眼就像鹰眼死死盯住汪娜不放。汪娜哭的撕心裂肺，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。
赵东山一把拽住秦尚川的手腕，“走，去医院，有什么事明天你清醒了再解决！”
“我没喝酒！”秦尚川猛地甩开了赵东山的手，他起身冷冷地警告汪娜，“你明天不走，明天下午我就送你一具尸体，我会包你满意！”
说完，他大步走了出去。
“猪娃，”赵东山追了出去。
他已经走到车前开车门，没能打开车门，在身上摸了摸，没有摸到，于是径直朝大门外走。
“猪娃。”赵东山追去将他一把拽住，“这么晚了，你要去哪里？”
“她见异思迁。她明明已经暗示了我，可是今天她告诉我，她不喜欢我，我们不适合！她怎么能这样对我？我对她不好吗？”秦尚川恼怒的说，脸上的血水染了他一脖子一身。
此刻他的情绪很不稳定，赵东山安慰道：“你别生气，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矛盾的，你看我跟晓苒不是经常吵架吗？你们给彼此一点时间，气消了说不定就好。”
“好个屁！”秦尚川没好气地呵道，指着右手边，“我现在不去找她，她就跟那个男人搞到一起了，你松开我！”
“什么搞到一起，你不要说那么难听！”赵东山死死拉着他，“她是那样的人吗？我就问你，你和她处了半年，你占到她便宜了没？”
“他们在一起就是不行！”秦尚川眼眸猩红。他心里气不过，想不通一向通情达理的她，为什么就因为他着急时的一声怒吼，就生气了。
“猪娃，我跟你说，这件事本就是你的不对了。你说你前女友天天来缠着你，换做哪个喜欢你的女人能高兴啊。她这样做，表明她也喜欢你……”
“你松开我！”秦尚川不停挣脱掉他的手，快步朝外跑去。
赵东山追求。还没有跑出大门，只见两束刺眼的车灯晃的他睁不开眼。
他闭着眼只听见刺耳的急刹，一声重重的撞击声。
“猪娃。”赵东山对着刺眼的强光嘶声力竭地怒吼。
秦尚川倒在道路的右肩，一辆suv撞在山脚下。
＊
县医院病床上，秦尚川额头缠着纱布，半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病房的门，似乎在期待着谁的到来。
赵东山推开门，他眨了眨眼有些失望地将视线移向了窗户。
“汪娜在外边守了一夜……”
秦尚川有气无力地打断了赵东山的话，“她在等我这具尸体吗？”
昨夜秦尚川喝了点酒，但是脑子还算清楚，不过因为脑袋被自己砸伤总归有点晕乎，跑出大门后眼见急速而来的车就要撞上，当时司机狠打方向盘撞去山脚，他才幸免一难，不过车身擦过他时，他受力倒在了地面。
庆幸的是昨晚车上的人也无事，只是受了点皮外伤，让在场的赵东山松了一口气。
赵东山无语地看着秦尚川，想说什么一副懒得说的表情。
在病床边站了好一会才没好气地说：“我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疯过，她到底有什么好的。”顿了顿，又说，“我看她就是一朵白莲花，一把扫把星。我看你就是被她外表的清纯给迷惑住了。”
“她安静并不清纯，她是一个很现实、而且有想法的女人。”秦尚川声音暗哑。
赵东山无语地抚了抚额头。“那就是心机女！”说着他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，一副不知给这个走上迷途的人如何说教的无奈。
过了许久，赵东山耐着性子说：“她不知道你出车祸了，要不我替你给她打个电话？”